7/10. 以沖突和暴力的影像方式打破了家庭情節(jié)劇固有的體諒和煽情套路,但又十分清晰細膩.
開頭兒子手持一架風車依靠著騎單車的父后,車子左右搖擺無法承載兒子的幸福,單車突然摔倒將夢驚醒,停擺的風扇和鐵欄將景深中的兒子擠壓,隨后一個主觀視角里封閉的鐵窗疊化母親憂思的側(cè)身,兒子與父母的鏡頭總保持相當遠的距離,被孤立甚至擠壓.
父親想愛卻沒有愛的能力,剪輯對此種心理的延伸很微妙:阿勝和阿蓮做愛的場面從開端到高潮的剪輯完整流暢,阿勝與妓女尋歡時剪輯卻順序錯亂,代表阿勝愛的只有妻子,無論妓女如何挑逗,阿勝都無無法進入另一個女人的世界.
教唆兒子偷竊的河岸背景,樹葉撩動的空景和父親含淚的近景交替,被咬掉耳朵象征父權(quán)的墮落狀態(tài),阿勝倚樹痛哭后悔恨地走下河,河上浮木象征還有救贖可能,兒子長大贖回偷竊的表也贖了父親的罪.
不只是割裂感的問題,完全是四段足以獨立的故事,元素刻意生硬.
單憑主要人物視角無法串聯(lián);用四種不同電影鏡頭、風格、情緒,蒙太奇使用不倫不類,就更難以支撐整體表達完整性. 優(yōu)點是技術(shù)層面過關(guān),空鏡拍攝景別獨特,除此之外沒了. 記住一句決絕但還算有價值的臺詞“一個人不可能真的完全理解另一個人的孤獨,真的理解了,也就不孤獨了”. 其實從《狄仁杰之通天玄案》到這部連看,會發(fā)現(xiàn)講的都是中國人活著的目的性很強,在國內(nèi)為了房渴望遇到運氣,在國外拼了命要個身份,失敗了就湮沒在人群,不再為了所謂的夢想,和他人(父母)寄予的期望,像芭蕾舞奧義隱藏的集體性,總而言之就是一個“累”字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