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杜賓少校初上蘭姆" />
原來杜賓少校初上蘭姆輕德號的時候病得很厲害,船在馬德拉斯的停泊地停了三天,他的病一直沒有起色,甚至看見并認出老相識塞德利先生也在船上,他還是提不起精神。但有一天,少校懶洋洋地躺在甲板上,跟塞德利交談了一番之后,情況才有了變化。他說,他當(dāng)時以為自己快完了,在遺囑中留了一點兒小意思給教子;他說他相信奧斯本太太會好心地記起他,她就要結(jié)婚,他祝她幸福?!敖Y(jié)婚?沒有的事,”喬斯答道,“他收到過她的信,信中沒有提到結(jié)婚的事。對了,她信中說,杜賓少校就要結(jié)婚了,她祝他幸福,你說怪不怪。”塞德利從歐洲收到信是什么日期?這文官去拿了來。這信比少校收到的信晚兩個月。船上的醫(yī)生為自己對新來的病人的治療方法非常得意。馬德拉斯的醫(yī)生把他交到船上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沒抱多大希望了。但從那天起,從改變藥方的那天起,杜賓少校開始漸漸復(fù)原了。那寇克上尉雖然很有資格,但是就這樣失去了晉升少校的機會。
過了圣赫勒拿之后,杜賓少校已經(jīng)非??旎罱眩某丝鸵娏硕加X得很驚異。他跟海軍候補生打打鬧鬧,跟大副二副玩單棍,孩子似的爬桅桿支索。有一天晚上,乘客們吃過晚飯,聚集在一起喝著摻水白酒,他唱了一首滑稽歌曲,把大家逗得直樂。布拉格船長開頭以為這位乘客沒什么能耐,認為他是個萎靡不振的家伙,現(xiàn)在見他這么快樂,活潑,親切,連他也不得不承認,少校雖不太愛說話,卻是一位見多識廣,功勛卓著的軍官?!罢娴?,他沒有風(fēng)度,”布拉格對大副說,“他到總督府做客是不行的,羅珀。我到總督府做客,威廉勛爵和夫人對我都很客氣,在全體客人面前跟我握手;吃飯的時候,當(dāng)著總司令的面請我跟他一起喝啤酒。他沒有風(fēng)度,可是他身上有那么一種……”布拉格船長就這樣表明,自己有當(dāng)指揮官的能耐,而且表明自己很有看人的眼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