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媚奧何如媚灶靈,蛆蠅甘爾逐膻腥。
一般廉恥消磨盡,剩得污名穢簡青。
建祠以后,有無荒謬事情,容俟下回續(xù)敘。
崔、魏力翻三案,非真欲翻三案也,為陷害東林黨計耳。前六君子,與后七君子,合成十三人,為逆閹構陷,死節(jié)較著。而高攀龍之自溺池中,最為得當而死,無辜被逮,不死不止,與其死于黑索之下,何若死于白水之間?所謂蟬蛻塵穢,皭(jiào)然泥而不滓者也。顏佩韋、楊念如等五人,率眾毆擊緹騎,雖似有干國法,實足為一時快意之舉。逆閹可以擅旨,市民亦何嘗不可擅為?況經此一毆,緹騎乃不敢輕出國門,犧牲者僅五人生命,保全者不止十百。虎邱遺壟,彪炳千秋,不亦宜乎?潘汝楨創(chuàng)筑生祠,遂致各地效尤,遍及全國,觀其廉恥道喪,本不值污諸筆墨,但為世道人心計,不得不表而出之,為后世戒。語有之:“豹死留皮,人死留名。”后之人毋污名節(jié),庶不負記者苦心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