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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汧內(nèi)心實是慌張,想這祖澤深神機妙算,生怕他看破什么,忙道:“不不不,只是我這么向您開口,實在覺得唐突,慚愧慚愧。再說了,祖兄是神算,我哪有什么事瞞得過您?”
祖澤深便故作高深,道:“張汧兄不愿說,我也就不點破了!”張汧便更加慌張,口里只是唯唯。
談話間難免說到這回的科場案,祖澤深說:“只怕又要鬧得血雨腥風(fēng)呀!”
張汧并不想多談,只說:“作奸犯科,罪有應(yīng)得!”
祖澤深說:“話雖如此說,道理卻沒這么簡單。”
張汧道:“愿聽祖先生賜教!”
祖澤深說:“豈敢!那李振鄴固然貪婪,但他意欲經(jīng)營的卻是官場。他收銀子,其實是在收門生。李振鄴是禮部尚書,朝中重臣,讀書人只要能投在他的門下,出些銀子算什么?何況還得了功名!”
張汧內(nèi)心慚愧,嘴上附和道:“是啊,這種讀書人還真不少!”
祖澤深又道:“我想那李振鄴還有他不得已之處。那些王公大臣托他關(guān)照的人,他也不敢隨意敷衍??!他禮部尚書的官帽子,與其說是皇上給的,不如說是那些王爺大臣一塊兒給的。光討皇上一個人歡心,那是不行的!”